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游文富藝術工作室針對景美人權文化園區當代藝術展「牆外」作品遭陳嘉君女士破壞事件聲明稿

游文富藝術工作室針對景美人權文化園區當代藝術展「牆外」作品遭陳嘉君女士破壞事件,發表以下聲明:



一、首先我們要對景美人權文化園區藝術作品所引發的爭議與風波向受難者及家屬、社會大眾深深致歉。不過,我們要強調,關於戶內外之作品或部落格“揣摩”汪員之舉,絕非在讚頌汪員,而是以軟禁區內僅有之囚犯為出發點收集創作素材,並以文建會公開標文中所指之須將汪員禁錮於此之寓涵表現出。故藝術家在軟禁區聲音與錄像裝置作品中,聲音的內容物除了述事外亦是有隱含著戲謔之意(備註),而戶外則是表達希望和平與自由的理想,何來之美化之說?惟若因此刺傷了某些受難者及受難者家屬,藝術家願道千萬個抱歉。



二、文建會在整件事情上未善盡其事主之責,任由作品與創作權一再遭受破壞與污辱,僅盼藉由此事件,文建會深刻檢討,勇於認錯,並對創作人權遭受迫害及創作品展出不受威脅的責任提出更具體的承諾,讓類此事件成為最後一次,同時也讓全國藝文創作者更有保障。



三、在事件發生後,經文建會文資處王壽來主任與景美文化園區朱瑞皓組長幾度親訪及電話致歉,藝術家本著顧全大局,虛心檢討之態度,未主動對於此破壞事件向文建會及陳嘉君女士提出保管不當以及毀損法律訴訟。為避免有心人士繼續借題發揮,以政治及人權議題,作為操作的手段,藝術家也曾主動向文建會表達提前撤展的想法及可能性。但此構想藝術家與文建會仍在商討中,尚未達成共識,而非第三者所能干預介入之事。



四、陳嘉君女士於近日座談會不斷以「受害者家屬」自居,以被刺傷為由,兩度破壞藝術家作品。陳女士言談中雖然表示並非衝著藝術家而來,然其不論在行動上或是文字中,卻在表現其敵對及踐踏藝術家之意。此舉不但令人對其言行不一感到困惑外,更令人懷疑陳女士刻意針對藝術家不斷施壓施暴。儘管社會公認,施明德夫婦有其政治高度,亦是最有能力化解事端者,而在事件發生前,有機會卻未主動對藝術家詢問作品意涵,亦未讓藝術家有解釋說明改進的機會,直接挾媒體優勢斷然公開汙辱破壞,令人遺憾。





五、歷史的傷痛,給予我們這一輩年輕人受教的機會太少,此事件是個活生生的例證,藝術家當虛心檢討與學習,也誠心誠意期盼藉由此事可以帶來更多生命智慧。如果可行,藝術家正在思考讓社會大眾以及受難者與其家屬們共同參與拆除動作的可行性,拔除生命經驗中之心靈傷痛,讓作品實踐和平與終戰,如此這件作品、此一事件才更具意義。





游文富藝術工作室負責人 游文富

企劃總監暨發言人 許琳玲 990201





備註:

此為藝術家本人對聲音在創作時的隱含玩味思考,在開展時即不想全然公開,基於現況考量,才將其聲音真相述出。對於聲音裝置部份中真實案發之槍聲應為小黑槍聲(依據天下雜誌出版之忠與過內述),藝術家則改以滅音手槍聲、外加多此一舉的長槍拉拉柄退膛聲。錄像裝置中的摩斯密碼,其解碼真意為船難之求助信號聲。而櫥櫃群鴿振翅聲中,仔細聽於末段是有對飛翅的撞擊聲,並非每隻都在自由飛翔的!!

2009年12月9日 星期三

牆 內/外 WALL INSIDE/OUTSIDE



景美人權文化園區當代藝術展-游文富個展
時間:2009.12.12~2010.04.30
地點:汪希苓軟禁區
地址:台北縣新店市復興路131號

2009年11月28日 星期六

『牆外』作品影像記錄

20091123~27佈展工作日誌


二十三日竹山一早晴,Duck和我開車北上準備開始進行景美人權文化園區的佈展工作。沿途的青空萬里,已不見連日來的陰冷,作品是戶外的裝置展,若是下雨,也只能穿著雨衣硬著頭皮一切沉浸在雨水中默默進行。因為下雨可能影響到工作的進度、因為眼前的冬日烈陽,心中的憂慮隨著車窗外移動的湛藍色景緻一掃而空。心裡頭雖是這般想著,但車子越往北,兩邊的雲層卻越來越厚,天空漸漸染上了一層灰,和出發時的青空成了強烈的對比。當然,心裡,也是,如此。

約十一點多抵達景美人權文化園區,將車子停在汪希苓軟禁區卸貨後,承辦人耘心大致帶我們參觀跟介紹了園區目前正為開放後的系列活動而展開如火如荼的事前工作,當然還包括了這個特別的場域—看守所。觸目所及皆是灰色調的矮房子,還有一棟約有兩層樓高的監獄,走在這裡強烈的感受到一種因為時代背景的輪替而留下的歷史記憶與滄桑,猶如斑駁的鐵灰牆面。

備妥工具和材料後,Duck和我開始測量汪希苓軟禁區外牆打算製作基底的範圍,接著用角條跟合板釘在測量後的位置。下午兩點初了,蟑螂帶了三名同學,沒多久碗粿也帶了另一批同學過來一起加入佈展的工作。我們的基底也大致完成,可以開始將保麗龍鋪在基底上,我和Duck從屋內扛出了一大塊的保麗龍,一切是如此的順利,似乎都在原先的計劃進度之中,就在保麗龍扛出不小心撞到停在軟禁區內的車子時,Duck大笑「哈哈哈…基底釘好了,那我的車子怎麼出去!」沒錯,此舉引起了一陣的大笑。怪只怪大夥做得太認真也太順手了,都忘了車子還停在裡面。全拆嗎?還是拆一部分?這時大家聚在門口集思廣益,為得就是如何在以拆最少基底的狀況下,將車子順利開出去,彷彿是一場益智遊戲,有的蹲著看車輪跟基底之間的距離,有的站著指揮Duck車子的角度,我在一旁錄下這因過度認真而造成的蠢事。

就在車子順利移出之後,耘心過來看一下我們工作的狀況,此時基底該拆的也已經拆了,耘心說顧慮到觀者與作品之間的空間、視覺動線上可能產生的壓迫感,建議將整個基底再往牆面內縮一個人身,之後重新的調整後總算“真正的”完成了打基底的工作。緊接著全數的人開始將保麗龍一塊一塊按照基底的大小裁切爾後鋪設。晚上九點多,基底已鋪上一層保麗龍,大夥轉往室內將竹竿與鴿子模型用塑鋼土接合。十點左右結束今天的工作,洗完澡搭好帳篷,架起簡易的工作桌,Duck整理著他的中翻英創作自述,我為一整天的工作進度作jotting notes,此刻,外頭飄著毛毛細雨。


翌日清晨八時初警衛跑來軟禁區,大聲的喊著「有人在嗎?游先生…游先生…你的車要移一下,等等主委要過來!」。此時我心裡想的是,好險我們不是在這個時候才驚覺我們的車是停在裡面的!否則會有更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Duck移車去時,我將鴿子模型上了白色噴漆後插在門前那仿若小山丘的砂土上(砂土是要鋪在保麗龍板上)。九點多蟑螂與他的同學先過來,我們將二十幾隻的鴿子插在外牆的基底上並固定,之後將竹竿跟基樁都漆上白色油漆,完成這些工作已是一個上午的時間了。


下午我們幾乎都花在把門口前的那堆砂土鏟到基底上的工作,五六個男生有的手持圓鍬鏟土,有的推車運土,來來回回,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到底是第幾次、第幾桶的砂土。傍晚碗粿跟她的同學們開始插部分的竹籤,果然保麗龍加沙土比較好插,不一會工夫,已經將門前側邊的區塊插滿。男生們繼續運土填土,一鏟又一鏟,怎麼鏟都覺得那堆土依舊像座小山丘,怎麼看都不覺的它有逐漸減少的趨勢。眼看大夥臉上斗大的汗珠與漸漸批上的倦容,我們停下來坐在門口台階上,微風陣陣的吹著,沒有閒聊,只有安靜。

吃完晚餐後,似乎真的把體力都補足了,男生們鏟土運土填土的動作更快了,終於慢慢的感覺到眼前那堆小山丘正逐漸的被我們“夷為平地”。但那堆土真的遠比計劃中的多太多,最後Duck決定在基底上弄幾個小山丘,讓竹籤順勢起伏作變化。雖說動作加快了,但我們仍用盡了身上的力量在與那一桶又一桶的砂土搏鬥,最後大家幾近歇斯底里的打賭著到底還需幾桶才能夠將土堆全數運完。晚間九點多,我們憑著一股“愚公移山”的精神、秉持著“水泥工人”的韌性終於完成填土的工作。緊鄰園區外的一家資源回收場的廣播中傳來一首台語歌曲,內容唱著「…還是庄腳卡有人情味…」,我想這大概是一首描寫一個從中南部北上的勞工奮力於工作,但仍心繫於家鄉的心聲。在那個台灣經濟正起飛的年代,多少異鄉遊子也是這樣靠著一鏟又一鏟的精神,讓自己生存下來。感謝旁邊資源回收場的廣播!

女生插竹籤的動作也進行的相當迅速,完成門口側邊的區塊後,開始轉往另一向的牆面。晚間十點初,男生們先行離開,Duck跟我加入插竹籤的工作,為了讓碗粿與她的同學們趕得上十二點最後的捷運,我們在十一點多結束了今天的進度。站起身子已覺全身腰痠背痛,Duck跟我都覺得今天會比昨天來得好睡!

洗完澡回到屋內,開始研究室內錄像作品呈現的問題,投影機的操作、位置的架設、投影的位置,整個測試了一遍,已近凌晨兩點,這裡沒有過多的車聲呼嘯而過。Duck說明天應該就可完成佈展工作。

一覺醒來果然已是天亮。上午蟑螂與他的同學來到園區後,便開始進行剩餘基底插竹籤的工作。Duck在屋內設置聲音互動性作品跟錄像作品的部分,我在一旁協助。他將錄像作品的投影機跟DVD撥放器連接完成後,進行其它櫥櫃內的聲音作品,我在浴室用黑紙罩住兩片透明玻璃,以及接電線等收線的工作。今晚碗粿與她的同學們因為自行騎車前來,所以留得較晚些,終於將全數的基底上都插滿了竹籤,Duck也完成了聲音互動的作品,接下來就是整理那被我們摧殘過後的空間了。


二十六日上午,展區只剩Duck跟我,我們將屋內的空間初步的整理了一遍,從收捨工具、部分材料擺放至一旁的儲藏室,到清掃地板等等的工作,看似簡單的工作卻也花了我們半天的時間。午後太陽猛烈,衣服一件一件脫,傍晚溫度又轉為微涼,衣服又一件一件穿回去,坐在門口的階梯上看著報紙,吃著橘子,Duck說這次佈展進行的還算順利,一切比原先的計劃還要快速。我說,如果沒有那拆掉基底移車的事件、土堆過多鏟不完的夢饜,或許我們會更快完成。

隔日上午九點蟑螂跟他的同學們一塊幫忙將門口一堆的石頭移開,終於算是完成了這次景美人權文化園區牆外展的佈展工作。Duck知會了耘心,並交代一些事項後,我們開車返回南投竹山。離開時台北新店天氣晴。


P.S這次的佈展工作真的很感謝前製作業幫忙製做鴿子模型的蕭小晴,還有協助佈展的蟑螂、小乖、陳弘、CO凱、碗粿、童童、木瓜、小丹、汪汪、小馬同學們的幫忙,以及小靦先生幫我們買了兩張黑紙,hmmm...thanks all!

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自囚與自求



如果說是為了創作而自囚,對藝術而言,那是件既神聖又莊嚴的行為。而那「自囚」的行為藝術不免令人第一個想到謝德慶老師的作品,真令人震懾感動莫名。

回想起2004年因緣際會,在紐約石晉華PS1的工作室裡與謝老師席地而坐,聊著他那自囚的創作體驗與動機,不免對自己因創作汪希苓特區的展覽,自我要求打地鋪夜宿囚室一晚的短暫而汗顏。雖然我倆的創作動機不同,目的不一;我要的是收集素材與身體真體驗來支撐作品;而相對於謝老師就用一年的身體甚至心理的疲勞極度,來剛厚架構整個時空的關係,當然是天壤之別啊!也自覺愧疚那日在紐約的精彩對話。

話說汪希苓於特區內被軟禁近三年,三年是千餘日,我以千分之一的時間來收集空間內的記憶,其實是薄而無力的。想必千餘日中的分秒各異,時令季節的轉動,再加上空間與囚室主人心境刻刻難測,一夜的錄影、音,豈是能概括全部?但既不能全部,豈能全無的心態下作祟,便自我要求一夜宿,換一個創作靈感與心安。

十一月十二日晚小雨稀落,午夜雨如滴水,二時後方停。其間囚室除了迴盪著雨聲、空氣中瀰著水氣味外,其餘都是我的情事思維。也就是凌晨二點後,我才在安靜的囚室內工作。我,我翻了十來遍的空書櫃、空衣櫃、沖著馬桶水,又放了浴缸水、照過一遍遍的銹鏡…..反覆在土咖啡色的磁磚上踱步往返。從未被監囚過的我,如何是好?????時間晃眼過去,五時我鑽進睡袋中,身旁相伴著審判中的汪希苓等三人。夜裡,沒有夢,沒有我可以期盼的夢境來加持,只有路過車胎黏稠著雨水聲,快速的再再重覆著。在這被遺忘多時的安靜囚屋裏,誰說「水過無痕」?想必海軍出身的汪希苓的雨夜,肯定是愁悶滯礙的!

2009年11月11日 星期三

空間的記憶與蛻變:汪希苓及景美人權文化園區



空間承載了人類共同生活的集體記憶(歷史),這意味著空間是由人類藉由某些「媒介物」來選擇性的「記憶」它……(Cresswell)

汪希苓,一九二九年七月十八日出生於浙江省杭州市。早期響應「十萬青年十萬軍」號召因而展開了近三十年(1944~1973)的海軍生涯。一九四六年隨著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國民政府遷台,於赴美接受海軍受訓一年半後返台。在海軍服役期間曾任駐義大利副武官、駐美海軍武官等,一九七三年結束駐美武官之任期後於隔年奉派出任國家安全局副局長,一九八三年調任國防部情報局長。

一九八四年於汪希苓任情報局長任內,下令制裁旅美作家劉宜良(筆名江南),因而爆發轟動一時的江南案。此案主要為江南在其所撰之《蔣經國傳》中涉及對當時總統不利的言論,汪局長便密派竹聯幫陳啟禮、張安樂、吳敦等人潛往美國暗殺江南得逞。但因此案在美國發生,引起了美方、我方等國際間的高度關注,旋後不久此案即告偵破,唯此時此事我國當局否認主導,只能由汪希苓私自承認主導,竹聯幫這些刺客當時惟恐事發遭到滅口,曾於案發前留下保命錄音帶表示銜命行事,此案在八零年代初期的台灣社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江南案相關人士部分在美服刑後遣返台灣繼續接受審判並服刑完畢。一九八五年汪希苓於當時的軍事情報局看守所服刑,一九九一年出獄。

一九六八年位於青島路三號的軍法處看守所遷至景美現址,為七零至八零年代審判政治犯的主要場所。一九七零年軍法局移至台大管理學院原址,但隸屬於軍法局之法庭與看守所並未隨其搬遷,並興建一小型看守所,曾在美麗島事件後囚禁過黃信介,隨後改為「軍事情報局看守所」。一九八五年江南案被判刑的汪希苓亦軟禁於此,因而建了一棟「汪希苓軟禁區」。隨著台灣時空背景的更迭、多元發聲社會氛圍的形成與成熟,時至今日已由過去的「軍法處看守所」、「軍事情報局看守所」更名為以人權為主體,文化為呈現方式的「景美人權文化園區」,此空間(space)的轉型也見證了台灣從威權轉向民主的歷史。

空間經歷了不同世代,經由人的行動(action),詮釋了空間的意義。換言之,空間乃是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之下,人們透過各種事件、活動(event)等媒介來記憶空間。因此空間的意義便處於一個不斷流動、異變、建構(construction)與再建構(reconstruction)的過程,它指向了僅僅來自於人與它「當下」的一種相互辯證之關係。

◎References
●汪士淳 1999《忠與過 情治首長汪希苓的起落》台北:天下遠見出版有限公司
●Cresswell T. 1996 In Place/Out of Place: Geography, Ideology and Transgression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Minneapolis.
◎Pic Source
●http://blog.taiwan-guide.org/2007/12/jingmei-human-rights-museum/
●http://www.flickr.com/photos/outofthewall1210/4095141677/sizes/o/

十月之秋,牛湖開工。



09年的10月13日,似乎外頭的溫度已經不再那們令人感到熾熱難耐。一早微涼的清風、花白的陽光順著陡坡而上,雖說時序已入秋,但門口那片花圃卻沒有秋天那種蕭瑟淒涼的感覺。天堂鳥若大的葉子以及矮牆上一些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在陽光與微風的陪襯下搖搖晃晃的,綠葉茂密間有一種獨特的活潑與靜謐並存著。我們站在門口,這裡是竹山,這裡是牛湖,這裡是工作室。

其實我們在等待Duck前來開門,但我們已經先行討論昨天得知要製作1:1白鴿模形的消息:保麗龍刻出鴿子後加上塑鋼土塑形,也許還得用上砂紙來回磨個幾回。這畫面不禁讓我們想起大學時期的模型作業,PU加上汽車補土而後便是陷入一種幾近瘋狂的砂磨步驟,簡單的說就是一種令人"手殘"的狀態,特別是當你遇上了那特薄,造形又較為誇張之處,堪稱PU模型製作的地獄。此時我們用手比出了一對翅膀作勢鴿子飛翔的姿態,沒錯!像是這種,就是「地獄」!

Duck出現時手中拿了一本台灣鳥類的百科圖鑑,「今天來做鴿子吧!」他說。於是我們開始在保麗龍塊上畫出鴿子的輪廓,接著開始用鋸條刻出其立體感來,再用美工刀進行細部的修飾,翅膀的部分則另外製作後與身體接合。果然,有我們想像中的那種"展翅樣"。就這樣我們作了二十幾隻不同姿態的鴿子模型,接著便是在保麗龍上一層具有硬度且禁得起長時間在戶外風吹雨淋的材質,Duck說用塑鋼土,我們說用汽車補土,但最後在兩種材料都嘗試過後,選擇了塑鋼土,原因在於汽車補土乾燥後雖輕,但除了後續砂磨步驟瑣碎繁複,最根本性的問題在於汽車補土會侵蝕破壞保麗龍表面。用塑鋼土覆蓋在一隻鴿子上平均花上一至二小時左右,剛開始對其特質的不熟悉,特別是混合與乾燥的部分,作出了一些失敗的作品,幾天過去漸漸對於塑鋼土材質有了了解,終於慢慢上手了。待其徹底乾燥後,鴿子模型有一種如鋼如石的硬度,而且還帶有一種猶如雕塑品的手指捏痕在上頭。完成這二十幾隻的鴿子模型,幾乎花掉了快兩個禮拜的工作時間。

離開工作室的傍晚,外頭的溫度更涼了,而且聽說有兩個颱風即將靠近台灣。站在這裡看著遠方山下那片由方格與色塊構成的竹山小鎮,此時,也有一種難得的活潑與靜謐存在於眼底的景色之中。